2024年5月17日Nature头条

附图：在美国9个州的奶牛都被检测出H5N1阳性，但是在巴氏牛奶中没有发现病毒

标题： 牛身上的禽流感能在人身上爆发吗？反应迟钝让科学家们担忧

副标题： H5N1离适应人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跟踪和检测的限制意味着我们可能会错过危险的信号

主要内容：

 研究者担忧，不充分的数据收集和报道会妨碍控制美国牛身上禽流感，并会对控制病毒传播造成麻烦。

 “我们做的还不够，” 瑞士日内瓦新发病毒性疾病中心的主任Isabella Eckerle说。到现在为止，病毒距离容易感染人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是一旦发生了，在未来或许情况会变得危急。”

 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病毒学家Thomas Peacock表示，感染牛的病毒叫做H5N1，仍然倾向于结合它感染鸟类的受体，这个受体在人类的上呼吸道并不常见。但是病毒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使其更适应在哺乳动物体内复制其基因组。“这是大流行的第一步”，Peacock说。依靠人类身上的普遍的受体是之后的几步。

 科学家渴望在宿主身上部署工具来监视病原体的进化。但是为了这些工具的使用，Eckerle说：“你需要疫情正在发生地点的数据”，这些数据还不是可获得的。

 “一个真正的问题是我们在根据猜测而不是我们可以获得但是没获得的数据来制定政策。” 加拿大萨斯卡通萨斯喀彻温大学的病毒学家Angela Rasmussen说。

 ——数据缺失

 三月政府第一次宣布疫情爆发，数据缺失是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根据病毒基因组的研究，发现H5N1很可能早在11月就从鸟类身上转移到牛身上。自那以后，病毒一直在牛体内传播。圣地亚哥加利福尼亚大学的进化生物学家Jonathan Pekar表示，发现爆发过晚意味着监控方案不够完善。“为了预防疫情的基础设施还不够充分。”，他说。

 美国农业部的公共事物专家Shilo Weir不同意这个评价。“这个事件是我们动物健康网络的高光时刻，”，Shilo Weir说：“展现出我们的监视系统以难以置信的效率在早期发现了严重疾病的趋势。”

 研究人员表示监视正在持续减弱。美国农业部直到宣布爆发后一周也没有放出病毒的序列。对于其中的许多序列，该机构仍然没有公布关于何时、何地、从哪个物种收集的关键细节。这是病毒如何在种群之间传播的关键信息。“没有大量的数据被披露或者披露得很慢。”，Peacock说：“从疫情潜在的大流行的视角来看，去试着理解现在的发生了什么和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是令人懊恼的。”

 Weir表示，为了加速数据公开，序列数据最初以普遍的“美国”和“2024”标签分享，但是带有更详细信息的经过修饰的序列将被上传到广泛使用的数据库GISAID上。

 研究人员还说，关于序列所代表的样本动物所占百分比的数据还没有被公开。“我们还不知道测试的全部范围。” Rasmussen说。Peacock表示，这意味研究人员无法知道爆发是何时增长的，是在顶峰还是在低谷。

 Weir说国家实验室自从爆发以来收集了7500个样品。但是一共测试了多少个动物还无法确切知道，因为一个动物可能被检测多次，也有可能多个动物的检测样本被混合在了一个样品里。

 在4月24日，美国农业部命令奶牛在州间转移时必须检测并报告牲畜流感测试A阳性的结果。美国农业部期待这一联邦命令可以提高对于病毒分布的理解并减少在未来传播的风险。

 ——检测不足

 研究者声称需要更多样品。美国大约9个州的50群奶牛被检测出H5N1阳性，并且有一个人的感染被认为与这次爆发有关。但是实际的数字可能更高，Peacock说：“比起一个人的感染，几乎肯定有更多的人类感染病例。”

 在农场工作的牛和人类不仅会被检测用来指示病毒感染的病毒RNA，也会检测被感染后很久才会产生的H5N1抗体。“这是需要立刻执行的，”，Eckerle说。抗体的研究可以帮助科学家确定有多少的人和牛暴露在了病毒下并且没有注意到病毒，这可能因为他们没有表现出症状或者没有被检测。

 Weir说美国农业部计划使用商业化的测试鸟的抗体来测试牛的血清和牛奶。

 粪便样品和被感染动物的器官可以帮助识别病毒在身体的哪个部位复制，它是如何被排泄的和它是如何在动物之间传播的。Eckerle表示，如果病毒通过接触受污染的牛奶传播，这是相对容易控制的。但是如果通过呼吸的分泌物传播，这会变得更难以控制而且可能导致农场的工作更加地危险。

 Weir说表示，美国农业部正持续收集流行病学数据，并且研究疾病的病理和传播来更好地了解病毒和牛。

 ——激励农民

 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市，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彭博公共卫生学院的环境和兽医的流行病学家Meghan Davis表示，研究人员呼吁公开那些可能已经被收集但是还没有被公开的数据。这缺乏透明度，“反应的速度和其他能力逐渐损毁”，她说。

 研究人员表示，其中一个检测的障碍是缺乏对站出来农民的激励，如果他们被怀疑他们的动物被病毒感染的话。

 在5月10号，美国农业部宣布一项关于补偿受到H5N1爆发影响的农民，还有那些配合研究的人的计划，这些研究可能会逐渐增加检测。Davis表示，这些措施几周前就应该出台了，尤其是在工业上有25000名农民需要做出个人的选择的情况下。Pekar说，农场的工作者将会受到充足的保护，这样即使他们生病了也可以随意地公之于众。

 Eckerle表示，关于病毒在何时、何地传播是对于反应的重要信息。如果病毒没有广泛传播而是缓慢地传播，公共卫生系统就会决定去选择性宰杀受影响的畜群，在牛群上根除病毒。但是如果病毒传播得又快又迅速，他们可能就只能承认牛群是H5N1储藏库的事实，并且专注于如何防止病毒传播到人身上。“我不想说它太晚了”，来在两种路径中做决定，Eckerle说，但是“我们需要数据”。

词汇表：

hampering v. 妨碍

upper airways n. 上呼吸道

acquired adj. 后天获得的

prevalent adj. 普遍的

deploy v.部署

forthcoming adj. 可得到的

deficit n. 赤字，缺失

surveillance n. 监控

programmes n. 方案

infrastructure n. 基础设施

public-affairs n. 公共事务

assessment n. 评价

expedite v. 加速

mandated v. 命令

lactating adj. 泌乳的

livestock n. 家畜

federal order n. 联邦命令

shortfall n.不足

faeces n. 粪便

excrete v. 排泄

contaminated adj. 受污染的

epidemiological adj. 流行病学的

incentivizing v. 激励

calling for 呼吁

veterinary adj. 兽医的

undermine vt. 逐渐损毁

compensate v. 补偿

ramp up 逐渐增加

disclosing v. 揭露

cull v. 选择性宰杀

eradicate v.根除

resign v.顺从

原文链接：https://doi.org/10.1038/d41586-024-01416-7